後來。轉眼如煙

海

「看著照片，想起那天在海邊。」

金鐘雲將照片從床頭櫃拿起，翻到背面，寫下一行字。

寫完字後，金鐘雲拿起照片笑著。

「我們哥這麼喜歡這張照片啊！」李赫宰正好走進房間，看見金鐘雲就上前將人擁進懷裡。

金鐘雲閉上眼，癱在李赫宰的懷裡。

「到底為什麼喜歡這張相片啊？裡面只有我而已，你又沒入鏡。」「但這是我幫你拍的。」

「就因為這樣的理由？」李赫宰覺得更聽不懂金鐘雲說的了。

「還是是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玩水？」李赫宰問道。

「不是。」「那到底是什麼？」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金鐘雲睜開雙眼和李赫宰對視，露出甜甜的微笑。

李赫宰躺下，盯著金鐘雲，然後吻上金鐘雲的雙唇。

「我們好久沒有這樣看著彼此了，對吧？」

金鐘雲將頭枕在李赫宰的手臂上。

「嗯，因為這段日子我們都在忙。」「對啊，忙成這樣，說好要長肉的，也就長不成了。」

金鐘雲撫著李赫宰的臉龐。

「就是說啊，哥也變瘦了。」李赫宰也伸出手摸著金鐘雲的臉。

「你的手好冰。」金鐘雲道「才洗完手嘛。」

「不是，不是普通的冰。」金鐘雲拉起李赫宰的另一隻手，還是一樣冰。

「你不舒服嗎？」李赫宰搖搖頭「我把冷氣調高一點。」

金鐘雲爬下床，從書桌上拿了遙控器。

「這樣應該會好多了。」金鐘雲爬上床，想用自己的雙手溫暖李赫宰。

「哥的手真的好小。」「不要再拿這件事嘲笑我了。」

「這才不是嘲笑，是讚美，小手比較容易握住。」說完李赫宰和金鐘雲十指緊扣。

金鐘雲靠在李赫宰的胸膛上思索著。

「在想什麼？」「沒有，什麼也沒想。我想要今天就這樣慵懶的過。」

「也好，那明天出去走走如何？」李赫宰仔細看著金鐘雲的手。

金鐘雲點了頭「哥的無名指為什麼不戴戒指了？」

「嗯？」「你平時不是為了不讓人搭訕，所以才在無名指上戴戒指嗎？為什麼現在不戴？」

李赫宰佯作生氣的樣子盯著金鐘雲。

「因為，我在等你幫我戴上。」

金鐘雲捧著李赫宰的臉，在李赫宰臉上親了幾下。

「我們赫宰害羞啦？」「才、才沒有。」

李赫宰轉過身，背對金鐘雲。

看著李赫宰的背影，金鐘雲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隔天，兩人在太陽醒來前就起床，整理好一些必需品後，就上了車開往街道上。

「要去哪裡？」金鐘雲坐在副駕駛座，繫上安全帶。

「沒有目的地。」「沒有目的地？」

「哥想停下來就停下來，就這樣。」李赫宰露出牙齦微笑著。

車子行駛了好幾小時後，李赫宰在一間外觀帶有英式風格的咖啡館停下。

「我沒說停下來啊？」金鐘雲疑惑地看著李赫宰。

「可我聽到哥的心聲說要停下來。」

李赫宰下車，替金鐘雲打開車門。

「這......這不是我說的那家祕境咖啡館嗎？你怎麼找到的！？」

金鐘雲欣喜若狂地抱著李赫宰，又叫又跳。

「不告訴你，我們進去吧。」李赫宰一手牽起金鐘雲的手，一手放進了外套口袋。

「歡迎光臨，請問是李赫宰先生嗎？」推開店門，一位面帶笑容的女店員立刻走上前。

「是。」「您訂的空間是824房，在8樓。」

女店員向李赫宰遞上鑰匙，兩人向店員道謝很往階梯走去。

「赫宰，我們不要搭電梯，走樓梯吧？聽說每層樓梯間風景都不一樣。」

「好啊，那就慢慢走上去吧。」

李赫宰看見金鐘雲興奮的神情，搖了搖頭。

爾後每到樓梯間，金鐘雲就拿起手機朝窗外的風景狂拍。

「赫，我們自拍一張吧？」拍完風景後，金鐘雲提議。

一小時後，兩人總算來到李赫宰預約好的房間，李赫宰一打開門，就拉著金鐘雲往一大片落地窗走去。

「有沒有覺得這風景很熟悉？」「很熟悉？」

金鐘雲托著下巴，努力在腦海尋找有關眼前風景的記憶。

「啊！是那張照片。」金鐘雲拍了手，轉過頭看向李赫宰。

李赫宰單膝下跪，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一個藍黑的小盒子，打開了它，一枚戒指在裡頭。

「鐘雲，你願意在我們定下要一輩子在一起的誓約的這片海面前，對我說句『我願意』嗎？」

金鐘雲驚訝地說不出話，眼淚瞬間從眼眶竄出。

「金鐘雲，嫁給我，好嗎？」

金鐘雲捂住嘴巴，如搗蒜般點著頭。

「我願意。」

李赫宰將戒指戴上金鐘雲的無名指，戒指裡頭刻著「H&W」的字樣，接著李赫宰將左手亮出，無名指上也戴著跟金鐘雲一樣的戒指。

金鐘雲歡喜地抱住李赫宰，眼淚依舊止不住。

「赫......謝謝你。」

兩人在房間裡度過了歡愉的時光，從咖啡館走出，已是傍晚的事情了。

金鐘雲將手朝向天空，戒指的光澤在夜晚中更顯得閃耀動人。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有意義的日子。」

兩人回到家後，快速整理完東西以及盥洗，只留了夜燈，金鐘雲又枕在李赫宰的手臂上。

「赫宰，你每次都給我驚喜。」「哥不是很喜歡嗎？哥喜歡我就做啊。」

李赫宰替兩人蓋上被子。

兩人又滔滔不絕說了有關之前的事情。

「對了，你昨天不是問我，我為什麼那麼喜歡那張照片嗎？」

金鐘雲轉過頭，發現李赫宰已入睡了。

「因為，在我拍下照片那刻你對我說了『我愛你』這句話。原因很蠢吧？但偏偏你又不常說『我愛你』，那一刻是你第一次對我說。」

金鐘雲悄聲在李赫宰耳邊說道。

語畢，李赫宰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愛你。」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