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 Junior 藝聲%26;圭賢-2.jpg

FROM:SUPER JUNIOR Saranghae-U

(斜字為林俊傑修煉愛情 歌詞)

 

安然無恙

憑什麼要失望 藏眼淚到心臟

往事不會說謊 別跟他為難

我們兩人之間 不需要這樣

咖啡館的音響傾洩出的歌聲,我用手托著下巴,閉上眼靜靜聽著。

修煉愛情的心酸

學會放好以前的渴望

我們那些信仰 要忘記多難

遠距離的欣賞 近距離的迷惘

誰說太陽會找到月亮

別人有的愛 我們不可能模仿

 

修煉愛情的悲歡

我們這些努力不簡單

快樂煉成淚水 是一種勇敢

幾年前的幻想 幾年後的原諒

為一張臉去養一身傷

別講想念我 我會受不了這樣

唱到中間,我聽見有人敲著桌子。

「叩叩!」沒錯,就是這樣的聲音,我偏愛這樣的聲音。

實木的桌子不像夾板的那樣,一碰到就會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反倒是「叩叩」的清脆聲。

這些聲音,在我耳裡聽來是悅耳的節奏。

我睜開眼,只見一個男服務生站在我眼前,原來,聲音就是他發出的。

「先生,想好要點什麼了嗎?」他瞥了一眼被我晾在一旁的菜單。

「哦……抱歉,抹茶拿鐵。」「還需要別的嗎?」我搖搖頭。

他離去之後,我打量了一下這個人。

身材不胖不瘦,剛剛好;腿……也不是很細,剛好……

花了十來秒打量,我才驚覺,這是新來的工讀生嗎?

對於這個問題,我沒有思考太久,之後又開始注意每個客人的舉動。

我喜好攝影和文字,這座咖啡館能激發我的靈感。

每天,我都會在咖啡館的屋簷下等待它營業。

我總是坐在咖啡館的角落,靜靜地觀察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客人拿著咖啡杯的手抬上又抬下,每每總讓我覺得新奇。

我每一天總是坐到打烊,等到店長來提醒我,我才會離去。

曾幾何時,有個男孩總會比店長早一步來提醒我,我看向店長,店長也是狐疑的表情。

 

 

這間咖啡館叫做──「安然無恙」,定義是,享受安然無恙的當下,細細品味這短暫的安然無恙。

我是這間咖啡館的老闆──金鐘雲,沒有一個員工知道我的身分,他們只會認為我是一個怪人,每天一早來,點了杯抹茶拿鐵就一直坐到傍晚。

知道我身分的人,只有分店的店長,僅此。

每一次的面試,我都沒有出面過,因為我相信那些店長和副店長能做的好。

畢竟,他們跟我一起做事已經有十年了。

今天,看見了那個男孩,讓我不禁好奇他的來歷。

「先生,我們準備要打烊了。」又是男孩,我抬起頭瞄了他一眼,便收起桌上的筆電和筆記本。

過沒多久,店長就走到我的面前。

「哥,今天晚上要開會哦。」這是總店的店長,金厲旭。

「我知道,對了……」厲旭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

「那男孩……是新來的嗎?」我指著在吧檯正在清洗杯子的人「哥說圭賢啊,長得帥又很有禮貌哦,他一進來,就有很多女性顧客是朝他而來啊,我鬆了一口氣呢!」

厲旭拍拍自己的胸口,「總算有不是朝赫宰而來的,是嘛?」我挑眉。

「嘿嘿……對啊,只要有客人是為了看赫宰,我都會在他的飲料裡多加些糖。」厲旭吐吐舌半開玩笑地說道,臉上不免泛起點點紅潤。

我看向那個叫做圭賢的男孩,他似乎想走過來,但又退縮,是因為厲旭坐在這裡嗎?還真是可愛。

「厲旭。」厲旭接過我手上的拿鐵「嗯?」

「能不能把他的履歷傳給我?」「喔……好啊。」

厲旭似乎是嚇到了,畢竟我從不要求查看旗下員工的資料,這應該是第二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哥,該不會又有興趣了吧?」赫宰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說了這句話。

「嗯。」我抿嘴一笑「但願,別重蹈覆轍。」

「不會的。」我摸摸厲旭的頭,要他別擔心。

 

 

第一次要求厲旭拿履歷給我看時,五年前那次,是我戀愛的開始,也是結束。

我一如往常的坐在位子上,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向我走來。

「這是您的紅茶拿鐵。」他向我一笑,我發現他一揚起笑容,就會有個酒窩。

「謝謝。」我朝他點點頭,下一秒,我察覺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我旁邊。

「有什麼事情嗎?」我蓋上筆電,投向一個較柔和的眼神。

他搖了頭,便快步走向櫃台替客人結帳。

那天,下了班,我特地留下來幫忙他們。

「哥,今天比較有空哦?」赫宰替我搬起椅子「沒有啊,等會要回去打幾個專欄。」

「這麼忙哦?」「最近接太多了。」

「負荷不了就把一些給我吧。」厲旭忽然湊過來「那可不行,你別忘了你之前怎麼……

聽厲旭這麼一說,赫宰立馬反駁。

「我知道,但不幫哥,哥也是會倒的啊。」

哦!忘了說,厲旭跟我一樣,喜好文字、攝影和咖啡,我們都是業餘作家和攝影師,花在咖啡上的心思和時間總比文字、攝影高出一倍。

「翊延,你還沒走啊?」赫宰邊結算今天的營業額,邊望向廚房裡頭。

「啊……是,東西還沒清理完。」過沒多久,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說話聲還挺輕的,但不至於到聽不清楚的程度。

「哥,發什麼呆?」厲旭伸出手在我面前揮啊揮,我才回過神來。

「沒有。」「怎麼了?翊延怎麼了嗎?」厲旭像是看穿似的。

「他是新來的嗎?」「不是,有半年囉。」厲旭搖搖頭說道。

「我怎麼都沒見過他?」「應該是他不常送餐到哥那邊去吧,因為他手腳俐落,所以他全包辦了,本來以為會太累,但他做的挺開心的。」

「厲旭,他的履歷我能看一下嗎?」「喔……好啊,我等下拿給你。」

 

「那,我就先走了。」他走出廚房,向赫宰、厲旭鞠躬道。

「路上小心。」他點點頭,轉過身,正好和我對上眼,我點了頭;他也回了個禮,很慌張的跑走了。

「鐘雲哥,這個。」厲旭拿出一個文件夾給我「謝謝。」

我翻開,一看見履歷上的證件照,忍不住笑了。

還滿帥的嘛……

徐翊延,二十一歲,天呀,比我小兩歲啊。

「怎麼了?」「他才二十一?」「對啊,不過年輕有為哦。」

「你看,之前還在大公司待過。」厲旭指著一處「那怎麼……

「翊延之前告訴我,他是繼承人,但他不想接,所以和家裡冷戰;才跑來這裡的。」

厲旭悄聲的在我耳邊說道。

「這樣啊……」看來是一座很難攀爬的山。

 

接下來一個月,因為案子太多了,我和厲旭都窩在店後頭埋頭苦寫。

有一天我打算去泡咖啡提神時,碰巧聽見他和赫宰說話。

「赫、赫宰哥。」「怎麼了?」

「那個人,今天沒來嗎?」「誰?」赫宰臉上滿是問號。

「就是……」我微微探出頭,發現他指的地方正是我每次坐的位置。

「藝聲哥?他最近比較忙。」藝聲,是我的暱稱,之前和赫宰、厲旭等人玩樂團時,我擔任主唱,就使用了這個稱號;出社會後,因為我不想讓人用恭敬、恐懼的態度來面對我這個老闆,所以我都特別交代:要是有客人提起我,就說這個名字,別說出我的本名。

到現在,旗下員工似乎也只知道老闆叫「藝聲」而已。

「藝聲?是那個藝聲嗎?」「翊延你怎麼了?這麼激動?」他臉上浮現了笑容,跳上又跳下的。

「哥知道嗎?有個樂團,叫M2。」我聽到他說M2時,我不禁會心一笑。

「呵呵。」看來赫宰也是跟我一樣的反應「藝聲哥,有小惡魔。」

小惡魔,是我們替粉絲取的名字,全名是Diavolo,我們樂團的名稱叫做「Mystery Monster」,簡稱「M2」。

自從開始經營咖啡館後,就將近快一年沒練團,想不到能遇到粉絲。

「小惡魔?在哪?」厲旭快步的跑向櫃台,我也跟隨在後。

「在這。」赫宰指了他「翊延?是真的嗎?」

厲旭抓著他的雙手,眼裡充滿了亮光。

「是……我從他們出道就是粉絲了。」他似乎被厲旭的舉動給嚇著了。

Bel Canto!」店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希澈和東海。

Bel Canto!」是我們專屬的口號,是義大利文美聲的意思;每次上台都會喊,台下粉絲就會回「Diavolo!」

「希澈哥,來啦。」我揮了手,希澈哥也向我點了頭。

接著,我就看見他愣在那裡。

「翊延,你還好嗎?」厲旭擔心地問「沒事,我只是太開心了。」

他掃視在場的人,他臉紅了,真是可愛。

「員工?」希澈哥問「嗯,也是惡魔。」

「喔?是我們M2的粉絲?」希澈哥走上前「追多久了?」

「十年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叫什麼名字?」

「翊延,徐翊延。」「翊延啊,初次見面,我是希大。」

希澈哥向他伸出手「希……希大?」他緊張的握著希澈哥的手。

「是啊?懷疑嗎?」他有如搗蒜般點頭。

話一說,全場的人不禁捧腹大笑。

「我是海。」「我是銀赫。」「我是厲九。」「我是藝聲。」

一一介紹完自己,我看他驚訝到下巴都要掉了。

「都工作半年了,一個都沒認出來嗎?」赫宰問「沒有,起初有懷疑過,但又怕認錯。」

一說,再度令我們大笑。

「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裡?」他一問,大家便你看我,我看你的。

「因為,今天要練習啊。」希澈哥回應。

我又看到他的下巴搖搖欲墜了。

「要不要留下來?」東海問著「下下次吧,我今天還有事。」

他一一向我們鞠躬,便離開了。

「鐘雲,你的?」希澈哥挑眉問道,我聳肩。

「赫宰,是嗎?」我聽見希澈哥正和赫宰咬耳朵,我看見赫宰的唇形一上一下的,彷彿是在說是。

 

後來,他就越來越常往我這桌跑,一直詢問我什麼時候要回歸。

而我也只是笑笑地表示,還沒想好,畢竟大家練團的時間的很難喬的。

或許因為這樣,我和他就不知不覺變熟了,但我還是沒告訴他本名;他也沒問過,依舊藝聲哥藝聲哥的叫。

「給。」某天,他端上飲品,是曼特寧咖啡。

「我不喝這個。」我瞥了眼,淡淡地說,視線又回到螢幕上。

「不是不喝,是不敢嘗試吧?」他淡淡的笑了,將咖啡放在一旁「三十分鐘後,你沒動它,我就會來收。」

死小子,跟我熟了之後,懂得得寸進尺了是吧?

我看著隔壁桌的咖啡,還冒著熱煙,香氣也撲鼻而來。

對於咖啡,我不討厭,而是我的身體會挑,上次沖了一杯美式;回家後全身就不對勁;所以我通常都挑適合自己的,像是紅茶拿鐵或是抹茶拿鐵,其他的一概否決。

咖啡杯旁還有張紙……是故意留下還是真的忘了?

「還特地摺起來……」我伸長手,接過一看,這肯定是有意的。

既然打開來看了,那杯就得喝下去。」第一句話,頓時讓我火氣上升,我瞪向正在煮咖啡的他。

哥就是曼特寧,曼特寧就是哥;強性品種、濃厚香味、味苦,但又特別香醇

這麼好的咖啡,也只有我配得上。

「 在一起吧,哥。

「哼。」我站起身,將桌上東西收好,紙條塞進口袋裡;拿著那杯曼特寧走到後頭。

「怎麼了?」赫宰看我滿手東西感到奇怪「要先走嗎?」

「沒有,我想在後面待著。」說完,我扭開門把走進房間。

把東西一一放好,手上僅剩那杯曼特寧,我在猶豫要不要將它喝下。

喝了,就是答應;不喝,就不答應。

杯子的餘溫殘留在我手上,咖啡是涼了點,但香氣不減。

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將它灌下肚,過了十分鐘,什麼事也沒發生。

「碰!」我跪在地上,只感覺胃痛「藝聲哥,怎麼了嗎?」

門外傳來厲旭的聲音,我冷汗直流「沒事,嗚……

我盡量把聲音壓到最低「哥怎麼了?」接著,赫宰的聲音也出現了。

「不是喝咖啡了吧?上次不是才胃痛?」厲旭,一針見血啊。

我用剩餘的力氣,衝到廁所,把肚裡的東西毫不殘留的吐了出來,就連胃酸也湧上。

我擦擦嘴,若無其事的走出房間。

「哥沒事吧,吐了?」厲旭悄聲地問「嗯。」

「我去拿藥。」我揮揮手,以示他快去。

正巧,他正向這裡走來。

「我答應你了。」我揮動咖啡杯,放在洗碗槽裡。

徐翊延,我是你的了。

 

一杯曼特寧,竟然折騰我整整三天,搞得感冒也來找我。

「喂?」一開口,鼻音好重。「哥,好一點了嗎?」

是他。「嗯。」我抽了張衛生紙,擦了下汗。

「開門好嗎?我在你家樓下。」一聽,我整個人都跳起來了。

「你再說一次?」我跳下床,打算查看樓下「我在你家樓下。」

我掀開窗簾,果真,他真的在樓下。

「下雨還來幹嘛?」我快速走下樓,想趕他走。

「想你啊。」「想個屁,我傳染給你怎麼辦。」我拿了把傘替他撐著。

「快走。」「叫我走能直接在電話裡說啊,還特地跑下來,不就也表示哥也想我了?」他環住我的腰。

這小子,說話越來越諂媚了。

「對不起。」「嗯?」「我不知道你不能喝咖啡,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況且,我也沒告訴你。」「哥真的是為了我,才喝下那杯曼特寧嗎?」

「要不然?」他搖搖頭「沒什麼。」

我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地揚起。

 

雨中的吻,鹹中帶甜。

 

翊延他,對我很好;相反的,我反而很喜歡戲弄他。

這應該就是,每對情侶獨有的相處方式吧。

但每次這些舉動,總會遭來一人的白眼,一人的讚許。

厲旭總說,別欺負翊延。

赫宰卻說,這不叫欺負,這是寵溺。

果然,赫宰了解我啊。

下一秒,我就目睹厲旭被赫宰打。

「都是你,告訴哥一些有的沒的。」 「那才是不是有的沒的,那叫打情罵俏,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赫宰的小命可能不保了。

今天,安然無恙沒有營業,只有總店。

一大早就看厲旭打著赫宰,突然覺得心情好很多。

好像把一肚子的怒氣都打出來了。

我在生氣……?才沒有,我才沒生氣,我一直都是笑著的。

「哥,翊延是不是忘記了啊?」我環抱著胸,直視著赫宰。

「他,敢忘記,下星期就不用來了。」我似乎說出了帶有炸彈的話。

「碰!」只見他用力撞開店門,滿頭大汗。

「對不起……睡過頭。」他愧疚的看我一眼,我撇過頭。

凌亂的服裝,看來真的很急,連頭髮都沒拉直還有……吻痕?

脖子上那一塊是什麼?是我留下的嗎……

我站起身,赫宰突然拉著我走到後頭。

「哥……你看見沒?脖子上……」話還沒說完,我就用手蓋住赫宰的嘴。

「噓,當作是我留下的。」「哥……」「是我留下的。」

我和赫宰並著肩走到店裡,經過廁所時,正好瞧見他站在洗手台前看著那個吻痕。

「該死……叫他不要留下,還是給我留了。」接著,他拿出手機。

「欸你……」電話另一頭的雜音很大,但我還是很清楚的聽見那人的聲音。

「看見了嗎?」「該死。」「這是宣示主權,要不下次你來當下面。」

聽到這裡,我快速的將赫宰拉走。

「哥,翊延……」「沒關係。」

「去哪裡了?」厲旭正整理東西「房間有點亂,我叫赫宰幫我。」

厲旭歪著頭「這樣啊,要出發了嗎?」「厲旭啊,改天吧,反正公休五天嘛。」

赫宰先開口說道,我像是附和似的稍稍點了頭。

正巧,他走了出來「不去了嗎?」我看了下來電顯示。

「嗯,哥說有點累。」赫宰說道,我拿起手機打算走出店裡。

「累了?」他牽住我的手,我不理會,直接甩開。

「東海,陪哥一會吧。」我打給東海,和他約在酒吧。

我進了店裡,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哥要走了?」「嗯,順道載我一程。」我將車鑰匙丟給赫宰。

「去哪?」「老地方,東海在那等我。」「我……我也去。」

說完,厲旭也打理好自身的東西。

「你呢?」我看向他「你今天是怎麼了……

「我跟平常一樣。」「哪裡一樣?愛理不理的樣子,你平常根本不是這樣!」

「生氣了?」我斜眼看著他「你不也是嗎?」

他怒視著我「好了,翊延,藝聲哥真的是累了。」

赫宰按著他的肩膀。

「累了?真的累了嗎?那還有時間去抱著別的男人?」

「什麼話不說,偏偏說這種話,我跟東海的關係你會不了解?」

「就是因為太了解,才會讓我覺得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我一聽,拿起一旁的玻璃杯就往地上摔。

好死不死,玻璃碎片不偏不倚地劃傷我的手。

他訝異地看著我,好像完全沒預料我會這麼做。

「藝聲哥,你流血了……」剛收拾好廚房的厲旭受到了驚嚇。

「這小傷,不需要擦藥;赫宰,我們走。」我不讓泛在眼眶裡的淚流出,流了,我就輸了。

外頭正下著傾盆大雨,看來,老天也懂得我的心情啊。

被戴綠帽的心情。

 

「哥,我們今天別喝了吧?」喝了將近快兩個小時,我今天特別清醒。

「不行,今天要喝到掛,乾杯!」我舉杯「乾……乾杯。」

「藝聲哥今天怎麼了?」我聽見東海小聲地詢問赫宰。

「翊延似乎劈腿了。」「真假!?腳踏兩條船?」

東海徒然起身,全酒吧的人都轉過身來。

「噓!小聲點,別讓厲旭聽到。」赫宰趕緊將東海拉下,安置在位子上。

赫宰東張西望,厲旭正疑惑的看著他們。

「為什麼?幹嘛這樣容忍?」「你難道忘了你前女友嗎?」

「啊!對齁。」東海敲了自己的頭。

我扶著頭,聽著他倆說話,回想著當時。

東海本身面貌姣好,所以他成為團裡第一個交到女友的人,說實在,我們一點都不意外。

東海本身比較木訥,但也因為這點,他就像個天使純潔、單純,也受到很多女生矚目。

我十八歲的時候,東海交了女朋友。

全身上下都不錯,我是不太清楚啦,是厲旭說的,畢竟我也不是以外表去判斷的人。

剛開始三個月,一到練團的時間,東海就會牽著那女孩來到。

在學校,她會幫我們做便當,在午餐時間特地提到頂樓。

放假時,他會做點小點心和飲料,帶到地下室。

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和女孩相處了半年,我們幾個都認為她能跟東海攜手未來。

直到某天,她來找我們的次數越來越少,從每天都來,到一個星期來四次、一個月來五次、三個月來一次……

我們都問著東海怎麼了,因為他是個很容易受傷的孩子。

可他總是笑笑的回答:「她最近很忙,參加社團活動了。」

最後,她有整整兩個月沒來。

我和其餘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沒問起她,我們打算等東海想說了再說。

練習的第一首歌結束,東海率先開了口。

「她,不會來了。」我們都錯愕地看著東海,他像是已預測我們的反應似的,一副從容。

「她,不愛我了;她,愛上別人了,我親眼看見的,那個人親了她、摟了她……

「我們連分手都沒有說。」 東海低下頭彈了個音。

「這應該是最好的分手方式吧,比好聚好散還好。」語畢,東海開始大笑。

我們不語,靜默著。

隔天,我們就聽見訓導處廣播厲旭以及那個女生。

逼問之下,東海告訴我們昨天解散之後厲旭拉著東海到那女生的家,把她叫出來後,狠狠的罵了她一頓,而女生也猛挑東海的毛病;火氣一上來,厲旭就甩了那女生幾巴掌。

女方家長就把這事告訴學校,但學校也沒什麼用,說校外的事他們管不著。

回顧完,我不禁莞爾。

「哥,笑什麼呢?」「一下悶悶不樂的,現在又自顧在那傻笑,生病了嗎?」

「生什麼病,烏鴉嘴,我看是李赫宰你神經病!」厲旭打了下赫宰。

「沒有,想到之前。」這夜,我沒醉。

 

公休結束後第一天,我沒到咖啡館,我獨自一人在家,赫宰不時會傳店裡的情況讓我知道。

這弟弟,真沒白疼。

今天人多,延後一小時打烊,翊延在等你。

叫他別等,否則我開除他。「哥。」「我接下來兩個星期都不會去,我要留在家寫書。

半小時後,我聽見電鈴聲。

「哪位?」我正沖泡著熱牛奶,打算開始動筆。

沒有人回應,我放下杯子,往玄關走去。

「哪位?」我再問一次,還是沒有人回應,我往貓眼裡看去,是他。

霎時,我才想到有答錄機。

「你來做什麼?」我按下通話鍵。

「來看你。」肉麻的話還是這麼自然地脫口而出。

「現在你看見了,可以走了。」「我要看活生生的人,不是影像。」

「你知道了吧?我跟那個男人什麼關係也沒有,那天我說了那麼過分的話,真的很抱歉。」

「不是每句對不起,都可以換來一句沒關係。」我冷冷地說。

「我很愛你……你知道的不是嘛。」「我知道,愛到跟別的男人親熱。」

接著,我就看見他離開鏡頭了。

眼淚,也隨著他離去他出的那一步,落下。

 

我和他的分手,跟東海那次一樣。

分手都沒說,最後我送他到機場,給了個擁抱。

從此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

也因為他,我在愛情這方面建立了不信任。

或許是因為這樣,我才沒告訴他,我的本名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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